AG真人平台说真的女装大佬都是超级英雄当男人穿上女人的衣服,就不再是穿衣服那么简单的事,但或许,这也就是像穿衣服一样简单的事罢了。
“男扮女装”并非舶来品,唐代中国俗乐论著《教坊记》写道:“北齐有人姓苏……嗜饮酗酒,每醉,辄殴其妻。妻衔悲,诉于乡里。时人弄之,丈夫着妇人衣,徐行入场,行歌……”这段文字讲的是北齐时的一个家庭暴力故事,后被改编成宋元戏文出现以前戏剧性最强的歌舞戏《踏谣娘》。
故事里的妻子一角,多由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扮演,男演员模仿女人走路的姿势,边走边唱,接着丈夫出场,两人追打哭闹,引得观众或同情或大笑。
《踏谣娘》的创新之处不仅在于“歌舞”有了“剧情”,还有男演员对于女性角色的艺术化饰演。这种反串表演一直沿续到秧歌舞、蜡花舞等民间舞蹈,以及戏曲的重要表现形式。
在隔海相望的日本,幕府曾于1629年下令禁止女性演出歌舞伎,于是剧团想了个办法,让年轻貌美的青少年男子扮演女人的角色,这种歌舞伎被称为“若众歌舞伎”,“若众”意指年轻男子。
西方历史上的男扮女装,则要从古希腊说起。雅典只有成年男性才有公民权,女性社会地位低下,连抛头露面都不行,更别提登台表演了。
因此,古希腊戏剧的男女角色都由男性扮演。然而现在的出土文物和研究显示,古希腊时期男女服装(希顿古装)都是简单的宽布围绕身体,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很难称之为“女装”。
不过,西方有句俗语“鞋跟越高,离神越近”(The higher the heels, the closer to heaven),当男演员要饰演神或者皇室成员时,会穿着厚底的软木鞋来增加高度。
16世纪,为男性骑马方便,高跟鞋横空出世,其中最有名的高跟鞋爱好者就是路易十四,他最经典的形象来自亚森特·里戈的绘画:夸张的卷发、白色、红底天鹅绒高跟鞋……连姿势在今天看来也偏女性化,可见“女性服装”的定义也是在不断改变的。
莎士比亚在《皆大欢喜》里写道:“整个世界是一座舞台,所有的男男不过是演员罢了。”到了17世纪,女性的社会地位依然很低,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戏剧里的女性角色还是只能由男童饰演。
英文里的“男扮女装”一词“Drag”,也有“拖拉”的意思,据推测来源于19世纪的剧院俚语:当男演员需要扮演女性角色时,他们会讨论长裙如何“拖”过地板。
2002年,为纪念《第十二夜》首演400周年,莎士比亚环球剧院模仿当年,制作了“全男版”的《第十二夜》,小雀斑反串出演女主角薇奥拉,这个角色比较复杂,虽是由男演员出演,在戏里因为剧情需要又“女扮男装”,实现了性别的双重转换。
电影中的男扮女装也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戏剧一样,中国电影业刚起步时,受男尊女卑观念影响,很多女性角色都由男性来扮演。
1913年,中国第一部故事片《难夫难妻》上映,虽然讲的是夫妻关系,但所有的角色都是由男演员扮演的。
同一年,“香港电影之父”黎民伟在香港本土出品的第一部电影《庄子试妻》中饰演了庄子的妻子田氏。
值得一提的是,黎民伟的妻子严姗姗在片中扮演了田氏的婢女,角色虽然不大,却让她成为了中国银幕上第一位真正的女演员。
1912年,查理·卓别林随同弗雷德·卡诺戏剧剧团来到美国,将英国音乐厅里男扮女装的传统带到了美国,他在早期作品中三次男扮女装:
在1914年的短片《忙碌的一天》里,卓别林首次穿上女装,饰演一位因丈夫出轨而大发雷霆的妻子。
同一年的《冒充者》里,卓别林扮演一位因在片场捣乱而被开除的男演员,他以女装再次亮相时得到了导演的青睐,似乎是最早的“窈窕淑男”。
卓别林的第三次女装表演是他1915年自导自演的默片《一位女士》,二十分钟,比前面两部加起来都长,剧情也更复杂:卓别林饰演的流浪汉爱上了和他有过节的守夜人的女儿,于是他假装成心上人的大学室友,瞒天过海。
和卓别林同时期的演员斯坦·劳雷尔、华莱士·比里等人也都在电影里男扮女装过,这种现象在默片时代很常见AG真人官网,因为没有台词,所以靠“女装”创造视觉喜剧效果。
接下来的几十年,严肃剧情片里“女装”十分罕见,这可能是因为美国一直持续到60年代中期的审查制度。
有一个例外是希区柯克1930年的《谋杀》,片中出现了一位穿着百褶裙的异装癖,这是“女装”在电影里的另一个主要作用——刻画特定的人群。
1952年,前美国士兵乔治·约根森因前往丹麦接受性别重置手术而闻名全美,给了导演艾德·伍德灵感。
1953年,艾德·伍德“追热点”之作《忽男忽女》上映,被影迷赐予爱称“烂片之王”的伍德自己就喜欢变装,这部超越时代的剧情片带有一点自传性质,呼吁人们对异装癖、变性人、跨性别者持宽容态度。
另一个问题来了:“女装”是否更容易拿奖?或者说,“女装”是否更容易名利双收?当然,这里指的不是搞笑向的女装。
杰瑞德·莱托凭借《达拉斯买家俱乐部》中的表演获得了奥斯卡和金球奖的最佳男配角奖,他说:“我想对所有因身份或所爱而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人说,今晚我在站在世界面前与你同在,为你而战。”
诚然,男演员在电影里扮女装,多少都有挑战演技的意思,经常会让观众发出莫大的感慨:“看完才发现是XXX”、“真正的大佬就是游走在性别边缘”、“比我还大”(?)等等。
“演技”毕竟是无法量化的东西,而在演员和角色之间的反差巨大(比如性别都不同)时,演技将得到很好的体现,也自带关注度和话题量。某种意义上,男演员“女装”和女演员“扮丑”异曲同工。
另一方面,将“女装”作为非喜剧元素的电影往往在题材上就有优势,这点又和同志电影类似(可以想象一下异性恋版的《暹罗之恋》) ,试想《迷恋荷尔蒙》的现实原型如果是一个普通女子和士兵相爱的故事,别说拿奖了,立项都很难。
总的来说,这类电影天生适合艺术表达,矛盾冲突和戏剧张力信手拈来,主角人设往往利于施展演技,又符合平权趋势,被评委相中很自然。
2011年,慈善组织EQUALS妇女节公益短片里,丹尼尔·克雷格以007的身份出镜,“M夫人”朱迪·丹奇问了他一系列有关当代女性处境的问题,包括薪酬不平等、家庭暴力等等,并质问“作为一个如此受女性喜爱的人,你可曾想过作为一名女性是什么感受”。
他说当初为这部电影尝试女性装扮时,他意识到自己的女装形象“多萝西”不够好看,自己如果在派对上遇到“多萝西”这样的女性,是绝对不会跟她说话的,因为“多萝西”没有满足他对女性外形上的过度期待。
他表示很后悔自己因为这样狭隘的理由而忽视了很多有趣、优秀的女性。说到最后,达斯汀·霍夫曼几度哽咽。
2017年,克里斯·派恩主持的《周六夜现场》中有这样一个短剧:五位汽车修理工在休息时聊起了《鲁保罗变装皇后秀》。
他们一边对参赛选手之一“三一泰勒”(Trinity Taylor)津津乐道,一边又不断强调自己不看这个节目,都是听别人说的,说完自己都不信,直接对口型battle了起来。
变装皇后是“女装”中一个独特的分支,以通过夸张的妆容和服装表现女性美为特色,它的历史并不长,但正如这个小品里表现的那样,其影响力早已不局限于LGBT群体。
自2009年开播以来,《鲁保罗变装皇后秀》的观众已经变得越来越主流,安妮·海瑟薇在扣熊深夜秀上见到鲁·保罗激动得不能自已。该节目获得了23个艾美奖提名,去年还同时拿下了艾美奖最佳竞技类真人秀节目和最佳主持人两个奖项。
其衍生节目开到了泰国、加拿大和英国,英国版将于10月1日开播,评委阵容包括安德鲁·加菲尔德和麦茜·威廉姆斯等。
霉霉的MV《You Need to Calm Down》就请到了《鲁保罗变装皇后秀》往期的选手,他们一起变装成了当今的流行天后们,包括A妹、Lady Gaga、Cardi B、阿黛尔,还有霉霉自己。
等等,谁说“女装”就一定要女性化了?说到这儿你脑海中是否浮现出了异装行为艺术家Lady Beard?Lady Beard会说普通话和粤语,也算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了。
他的女装标配是双马尾加女仆装,但同时不掩盖男性特征,肌肉、胡子、胸毛一样不少,被很多人评价为“辣眼睛”,也有人觉得“一旦接受这种设定……”。
从最初不得不女装,到现在出于爱好,或是当成一种娱乐,或是表达性别认同,“男扮女装”的含义也前所未有地丰富起来。
说到底,穿什么衣服都是个人自由。正如日剧《女子的生活》的跨性别主角美纪里所说:“即使力量薄弱、精神脆弱,也拼尽全力奋勇向前的人,又强又美。起舞无需理由,正如生存也无需理由一样。”
男人穿女装的理由很多,下面这些角色纯粹是为了“装”而费尽心思,女装对他们来说就是随时可以脱掉的衣服。
《异性》,美队的荧幕首秀,在众人面前捏着嗓子唱了《I Will Survive》,最后还留恋舞台不愿离开。
《爱情碎片》,比起《异性》中的美艳,这时的克里斯·埃文斯更像Lady Beard,用视觉形式表现如何站在女性的角度思考问题。
《超级名模2》,本尼在片中扮演一位名为“All”的模特AG真人官网,还和自己结了婚。“你是男模特,还是女模特?”“我是万物。”
《窈窕淑男》,达斯汀·霍夫曼扮演一位默默无闻的男演员,却在化妆成女演员后声名大噪,展现了当时美国男女社会地位的差异。
《大侦探福尔摩斯:诡影游戏》,福尔摩斯在原著里就是易容大师,不过电影里的这副妆容有些不走心,没被敌人认出来简直是奇迹,华生误会之下撕毁福尔摩斯的衣服也成了名场面。
《阿拉丁》,威尔·史密斯还原动画里精灵假装女粉为“阿里王子”阿拉丁喝彩的情节,再一次穿上了女装。
《亲密伙伴》,汤姆·汉克斯和彼得·斯科拉里的女装可不是昙花一现,一拍就是37集AG真人官网,剧里他俩为了在一家只招收女性员工的公司上班而这样打扮。
《热情似火》,黑白电影给杰克·莱蒙的女装增添了不少可信度,太阳底下的彩色剧照就藏不住啦。
《交出多萝西》,克里斯·派恩穿起旗袍和朋友玩闹,气坏了男友,镜子里能看到壮硕的他连拉链都拉不上了。
《X战警:第一战》,教授用超能力让Erik“穿”上了连衣裙,当事人还毫不知情,可惜这一段最终没有进入正片。
这些角色女装的原因要更复杂,都多多少少有想成为女性的意思,可谓是真·女装大佬。如假包换,知“男”而上。
《迷恋荷尔蒙》,李·佩斯的首部电影,24岁的他出演了一位跨性别舞者,是风韵十足的女郎,也是恋爱中的小女生,还是绝望沉默的女士。
《洛基恐怖秀》,“我是一个可爱的异装癖,来自变性星球。” “邪典片始祖”《洛基恐怖秀》里的福特博士是影史上著名的异装形象,许多电影都对其致敬。
《精神病患者》,旅馆老板诺曼·贝茨患有精神症,他的另一个人格是他已死去的母亲,“双重人格”这一设定后被无数电影演绎。
《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皮草、红唇、粉色墨镜和指甲,这里的任何一项女生都不敢轻易尝试,“少爷”杰瑞德·莱托却最喜欢挑战这样的角色,并总能驾驭得很好。
《当黑夜降临》,约翰尼·德普演过那么多造型夸张性格癫狂的角色, 女装反而是基本操作了。该片里他一人分饰两角,既是美艳的Bon Bon,又是男主角暗恋的帅气军官。
《沉默的羔羊》,“野尔”的童年经历让母亲在他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像一种图腾。为了实现亲近、成为女性的目标,他变成了剥皮连环杀手。
《冥王星早餐》,像不像《欢乐满人间2》里的艾米莉·布朗特?基里安·墨菲的女装扮相妩媚妖娆,他后来在《孔雀镇》中再次化身温润,过着平静而的生活。
《王的男人》,该片可能是很多人对“女装大佬”的最初印象,艺人孔吉的女装扮相被评价为“比男人更美,比女人更媚”,李准基也因该片走红。
《殊途同归》,肖恩·宾在这部英剧中饰演一位异装癖同性恋,乍看有些辣眼,但豆子叔的表演恰到好处,不卑不亢,拿到了当年国际艾美奖最佳男演员奖。
《沙漠妖姬》,从左到右依次是特伦斯·斯坦普、雨果·维文和盖伊·皮尔斯,花枝招展的三 人在荒野上尽情盛放。
《污垢》,詹姆斯·麦克沃伊在该片中饰演一位由于不愿接受妻子的离去而扮成妻子的,有些重口。另外,他在《》中也有一个女性人格。
《丹麦女孩》,小雀斑饰演历史上第一位变性人莉莉,演技令人折服。小雀斑曾就读于伊顿公学,因为是男校, 所以演戏剧时经常要出演女角。
2017年,汤姆·霍兰德参加《对口型大作战》,扮女装表演了日日的《Umbrella》, 铿锵有力的舞姿一直被粉丝津津乐道。
最近他在接受《Man About Town》杂志采访时透露了这样做的原因:“作为一个白人直男,在这个世界生活或许很容易,但电影需要代表不同的人群。我曾经在德克萨斯州遇到一位女士,她的学校里有一个小男孩,因为喜欢穿女性的衣服被霸凌了。
随后我就打扮成蕾哈娜上了《对口型大作战》,之后她告诉我这个小男孩感觉自信多了, 因为他看到蜘蛛侠也穿女装!我真的非常感动,只是跳了段舞就能帮到他人。”
在2014年,加菲也曾为扮女装剃了头发。在加拿大独立乐队Arcade Fire的MV《We Exist》中,他扮演了一个寻找自我认同的跨性别者。
除了《鲁保罗变装皇后秀》这样以变装选美为主题的真人秀,女装向来都是综艺节目的最爱,像《周六夜现场》这种综艺节目,每一期的嘉宾都要扮成很多不同的角色出演短剧,男扮女装也是颠覆形象的一个好办法,往往效果极佳。
独立杂志《Candy》是世界上第一本以“变装”作为主题的杂志,詹姆斯·弗兰科、蒂尔达·斯温顿、杰瑞德·莱托、麦粒都登上过封面,而《Candy》拍摄的写真风格之夸张,简直都把他们拍成另一个人了!
“你为什么变装?”英国摄影师马格纳斯·黑斯廷斯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拍摄几位名气最大的变装皇后,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他得出一个结论:对爱好者来说,变装会给予他们能量和自信,变装的人就像超级英雄。
大家对埃兹拉最早的女装印象来自《壁花少年》,他饰演自信的同志男生帕特里克,以“戏中戏”的形式在电影里扮演了《洛基恐怖秀》的主角福特博士。
这段经历让埃兹拉十分感激,他觉得对每个人来说扮演福特博士都具有不同的意义,对他来说是一个等待了很久的机会——出演自己最爱的艺术家之一,对流行文化来说像一座灯塔,告诉人们——有些东西是可以幸存下来的,真正的幸存。
埃兹拉一直被称为是“少数真的在参加漫展”的演员,2018年的SDCC上他的cos成为了大家讨论的焦点:硕大的蘑菇帽、粉色短裙再加上吊带,调戏小雀斑的一幕还登上了我们去年8月刊的封面。
时尚界更是爱死了埃兹拉,因为他能完美驾驭许多为女性设计的服装。《GQ》形容他是“风格之神”(Style God): “纤细,高颧骨,完美的面部线条如同一位维多利亚时期的王子。”
今年4月为《Vogue》拍摄写真,埃兹拉和电视剧《闪电侠》中的“闪电小子”凯南·朗斯代尔打破了次元壁,一起穿上了华丽的古典裙装。
今年5月举行的Met Gala的主题“Camp”(女性化、浮夸)简直是为埃兹拉量身打造,他也不负众望,裤裙结合都不算什么了,“七眼造型”可以说是整个红毯上最吸睛的存在。
埃兹拉有两个姐姐,小时候会有人以为他们是三姐妹,他说:“在家和我的姐姐们一起化妆、涂指甲对我来说是一种很重要的性别表达,如今在拍电影的过程中化妆能带来的改变也总让人意想不到。”
是的,社会对变装接受程度的提升,并不仅仅是因为这项艺术变得流行了,而是因为变装的动机撼动了主流人群。毕竟,你很难因为外表不一样,就拒绝一个和你价值观相同的人。